钟杨

【文】（晏赛）七天

*赛斯死亡注意
*一发完，剧情瞎编，bug众多
*流水账，ooc



第七天。

晏华见到了新的指挥使。新指挥使失忆了，什么都不记得，在他的终端上，只写着他的名字。
晏华心里梗了一下。
这天赛斯又在他的工作时间喝了酒，然后醉醺醺的接通了晏华的通讯，死皮赖脸找他预支明年的工资。晏华无奈的揉揉打结的眉心，跟赛斯好好讲了一通关于喝酒的种种坏处，又告诫他必须努力工作，否则扣工资和奖金，最后在赛斯的哀嚎声中拒绝了他预支工资的请求，然后果断挂掉通讯。
晏华继续处理了一会儿文件，神之头脑却没有用在手里的工作上。晏华认真思考了赛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很需要钱的可能性，在一一排查后得出的结果是，赛斯只是在酒吧里又花光了钱，现在没法买最新一期美少妇写真集了而已。
或许他需要这笔钱去帮助信徒呢？晏华自言自语这，打开自己的个人账户，从中划拨了一笔钱，转给赛斯。当然了，附上了长长一条的老妈子般的叮嘱和规劝。
其实中央庭从来没有预支工资这么一说。晏华一直把自己的工资划给赛斯。赛斯也清楚这一点。
收到钱后，他果断无视了那苦口婆心的念叨，转手买了最新的写真集，然后把剩下的钱分成两份，一份买酒，一份买了猫粮。


第六天。
今天两位指挥使 分头去了东方古街和中央城区。
新指挥官看起来适应得十分迅速，今天早晨还自告奋勇去了古街。而希罗负责中央城区那边的异动。
赛斯·······
中央庭安排的与希罗接头的人员正是赛斯。而这道命令，由晏华亲自下达。晏华还记得当他敲定这条调令时，安托涅瓦脸上难以置信的神色。他和赛斯，不仅是近十年的老搭档——这份见了鬼的羁绊子国中时候起就该死的纠缠着他——他俩同时还是一对情人。这件事几乎是中央庭里公开的秘密。就跟知道希罗早有异心一样心照不宣。赛斯在某个早晨突然一边打着呵欠，一边揉着腰，身上松松垮垮挂着晏华的睡袍，脖子和锁骨上残留着可疑的红痕——从晏华的房间里走出来；又或者在哪个工作日里，本该守在工作岗位上的晏华，忽然出现在中央城区的地下酒吧，从里头把喝得烂醉的神官给拎出来······这样的事情，大家都几乎习以为常。他俩看起来好像互相不待见，实际上却像共生关系，谁离开谁都没法独活。本以为神之头脑会为了他的爱人破一次例，没想到仍然坚毅地做下这种残酷的决定。众人在敬佩的同时又感到心寒。
连爱人和自己都毫不犹豫算计进去、果决的舍弃和牺牲吗？这样的“神之头脑”，还能称之为，“人”吗？


晏华想起了前一天晚上，在他刚刚收到两地黑门乱流暴动的时候，赛斯跟他的通讯。
“不管谁来中央城区，接机的一定是我喽。”赛斯无奈地摊摊手，“希罗那个老家伙，如果我碰上他了，还真是难办呢。”
晏华的喉结上下滑动，终于是没有说出反对的话。
“哈哈，好啦好啦，”赛斯的影像忽然凑近，他伸出一只戴着神官黑十字手套的手，竖起一根指头，虚虚贴近晏华的唇，“你是不信任本小叮当的能力吗？除了我，还有谁能跟咱们的前指挥官称兄道弟啊，”赛斯收回手，无所谓的拨弄着头发，“除了我，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？行了行了，别一副要扣我工资的表情，我又不是白干的。事成之后，记得给我奖金啊。啊啊，我可爱的信徒们又在呼唤本叮当了，回见喽。对了，下次一定记得给奖金啊！”
说着，自顾自挂掉了通讯。
神之头脑总是告诉晏华最优的解决方案和最真实的真相，可它却不能告诉晏华，到底怎样，才能更爱他的爱人，到底怎么做，才能留住他。
你简直是我的克星。晏华坐在办公桌前，单手撑住额头。为了你我无数次欺骗自己，欺骗自己的神之头脑。他扯出一丝苦笑。而你却自己选择了最坏的情形。
让最懒散的家伙来提醒我要理智吗？
赛斯，你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打乱我，打乱我的所有。



新指挥使选择了古街。此时中央庭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，连安托涅瓦都不在。晏华在办公桌前坐了良久，他强迫自己不去推算赛斯那边的走向，但是神之头脑——他曾经一度以它自傲的能力，现在成为了拉扯他坠入地狱的魔鬼。
赛斯不会有事。赛斯不会有事。他是能复活的神官啊。他是赛斯。赛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——从他的生活里。他无法想象那个场景，所以，一定不会发生，一定不会到来。对吧。一定不会。
晏华抹了一把脸，眼底少见地出现了血丝。他站起来，在办公室里踱步。带着他自己不曾察觉的焦躁和空茫。从中央庭的那面巨大的落地窗，可以一直看到遥远的地平线。晏华在窗前站定，他看见鱼肚白从远方渐渐升起。



第五天。


希罗在这一天彻底与中央庭撕破了脸皮。看样子他并没有得到中央城区的黑核，脸上有额外的怒火。而古街的黑核已经被新指挥使完美回收了。本来准备得很好的引蛇出洞，没料到希罗还拉拢了第七人，让他从中央庭给逃了。
安托涅瓦用尽了她的幻力，开始活骸化。现在中央庭的全部工作都压在晏华一个人身上，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没有看见他从办公室出来过。


工作起来，就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，对吧？



第五天。

大家这两天好像刻意在回避什么话题。中央庭的氛围更加压抑。晏华昨晚又熬了一个通宵，总算处理完了这几天因为安托涅瓦活骸化而积压的文件。他终于腾出时间，来好好查清楚新指挥使身上那股另他心悸的别扭感。
晏华去找了新指挥使，单刀直入问起关于他的记忆等方面的事情，并且让他复述最近发生的事情。他在复述昨天战斗情况的时候撒谎了。他在说赛斯的时候撒谎了。晏华看得很清楚，他的闪烁，还有他飘忽和慌乱的眼神。

新指挥使是个不会撒谎的小朋友。比起希罗来，这一点莫名让人心安。


这一天，晏华剩下的时间都在查找资料。关于新指挥使，还有他的记忆。晏华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。
——这是个永远循环的七日之都。

他的神之头脑第一次让他感到虚幻和不真实。虽然神之头脑不会出错——他有这个信心，晏华决定再找一些资料，更充分的证明。明天要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，他这样想着，又熬了一夜。


第四天。

活骸化的安托涅瓦，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。她选择了自我了断。
安离开了中央庭。
晏华抱着一大叠资料找到雷切尔，告诉他，“我们生活在一个以七天的时间循环中，七天后……”晏华看见雷切尔对他露出怜悯的笑容，他顿时就被这个笑容给激怒了，把资料拍在雷切尔面前的实验台上，准备跟他好好讲讲这个结果的充分性和必要性。雷切尔在他严密的长篇大论前结束了一切，雷切尔低低的说：“晏华，我理解你的心情。我知道你的结论正确，七天循环是真的也说不定。但是，不管下个轮回如何，在这个轮回里，赛斯已经…死了啊。晏华，差不多，该面对事实了吧。安托涅瓦也不在了，现在中央庭需要你，这个城市需要你，晏华，只能依靠你了。”


晏华沉默了一会儿，他恢复了以往冷静又淡漠的神色，对雷切尔说了声“叨扰”，抱着那堆资料转身离开。雷切尔看着他的背影，明明和平时一般无二，却错觉般感受到一丝萧索。
“……晏华。”雷切尔抓抓头发，“没办法没办法，我也管不着这档子事儿。安托涅瓦，我尽力了啊。就算有下一个轮回，哪管得着，这个轮回都不知道该怎么过呢。我的实验啊啊啊！！！还有黑门研究！！！”



晏华回到他平时的办公室。昨天今天任性的去研究七日循环，现在桌子上的纸片儿又堆得比小山还高了。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，把那一叠七日循环的资料丢进垃圾桶，拉开办公椅，开始工作。


他处理完了公务，又给新指挥使写完了接下来三天的作战计划。
凌晨两点，他难得回了家，而不是选择在中央庭的休息室里过夜。
两点钟，正是夜最深的时候。推开门，没有灯，没有神官恶作剧一般的偷袭和他大声的“surprise”，也没有神官带来的烟味和酒精的气息。一切跟四天前离开的时候没有变化，干净、整洁、井井有条。就像晏华本人。沙发和地板上也没有神官到处乱丢的酒瓶子和写真集。他真的没有回来。

晏华在吧台边坐下。没有开灯。他点起一支烟。那是赛斯最常抽的牌子。很劣质，也很呛。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。晏华深吸一口，吐出烟圈，却剧烈地咳嗽起来。他又沉默了一会儿，夹着烟头，直到烧着了指头才惊醒。他把烟头按灭在吧台上，就像赛斯惯常做的那样。明明是他最为厌恶的行为，现在却做得如此自然。
晏华在沙发上睡了一夜。


第三天。

晏华跟平常一样去上班。不过难得没有加班。
新指挥使很有干劲，快要解放所有黑核区了。晏华在下班的路上，买了一本写真集。
到家时是五点。晏华坐在沙发上，看那本写真集，直到太阳落山，看不清集子上的图片为止。他仍然没有开灯。
晏华走到吧台边上，从暗格里拿出几支红酒，那些都是赛斯之前一直想喝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的高级货，同时也是晏华的全部珍藏。
他拿出一个很掉价的大玻璃杯。倒满，一口气喝干，又倒满，却浇在面前的地板上。
这天晚上晏华挥霍光了他的全部存货。说来可笑，他喝醉了。一个跟赛斯一样，是个隐藏的千杯不醉属性的家伙，喝几支红酒，醉了。
他靠在吧台上睡了。




第二天。


晏华第一次迟到。他眼睛里布满血丝。除此之外跟以前并没有区别。他处理完日常文件，了解了最新的战斗情况，又修改了一下作战计划。
晏华第二次没有加班，按时下了班。
明天就是最后的决战了，神之头脑告诉晏华，他们一定会胜利。
他去了中央城区，把赛斯之前买的猫粮全部带上，拆开放在赛斯平时喂的那些猫咪常来的地方。猫咪不亲近晏华，他也没办法。
天黑了。他去了中央城区赛斯常去的地下酒吧。酒吧里很热闹，狂乱迷离的音乐、灯光，还有人们。晏华在角落里喝酒，喝赛斯平时喝的那种，又便宜劲头又大的白酒。真难喝。晏华一饮而尽。很辣，从舌头，辣到胃里。
凌晨的时候，他回了家。带着一身酒气，却出奇地清醒。他翻箱倒柜，终于找出了唯一一张合照。他跟赛斯的合照。照片上的他们都很稚嫩，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容。穿着国中生的校服，对着镜头笑。他站在自家的落地窗前，手里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。
天边泛起一丝红霞。晏华掏出打火机，“咔哒”，点燃了那张照片。他将照片扔出窗外，目送那团火焰被晨风吹得翻滚，就像一只热烈的蝴蝶，在地平线上，与同样热烈的朝阳重合。好像飞进了太阳里。
照片的灰烬吹散，撒遍城市。


晏华找出他俩以前搭档时自己常用的手枪，抵在太阳穴上。


“砰——”
闷响。



第一天

世界终结。
世界重构。


第n次轮回，开始。








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


我觉得超级ooc
emmmmmm凑合看吧，总算完成了任务。:-(
很垃圾了我。写不出来那种感觉。

说起来……我写这个东西的时候，竟然把自己给写哭了orz

呸，没哭，就是写得贼难受

哎

杀敌还不能八百，自己就伤了一千。

其实我还想说但是没说的是，就算重来，只要指挥使不做别的选择，他们这些人，仍然会走老路

在轮回中，一次次重复着悲伤

没法逃离

无法得到拯救。




求一波评论emmmmmm